巨大的伤痛让我无法思考，我再次昏迷了过去。

再次清醒时，我感觉到眼睛上的布被解开了。

我躺在一个狭小的房间，像某个旧军属区的宿舍。

一个穿着褪色作训服的女人背对着我，正在整理医疗用品。

她身姿挺拔，动作利落，带着久经训练的痕迹。

”能看见了？“她没回头，声音依旧平淡。

”军区内部通报，叛国罪嫌犯季瑶，挟持情报人员林姝未果，其名下非法收养的女童在反抗过程中意外溺亡，予以追责，嫌犯季瑶重伤在逃。“

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死死扎进我的心脏。

非法收养？意外溺亡？在逃？

我浑身发抖，死死咬着嘴唇，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。

”你到底是谁？“我抬起头，看向转过身的女人。

她沉默片刻，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，扔给我。

那是一张旧照片，边缘磨损。

照片上，是年轻许多的她，穿着军装，笑着站在中间。

两边搂着的人，我瞳孔骤缩，一个是同样年轻的顾沉舟，另一个，是林姝！

”我是秦薇，代号’夜莺‘。“女人开口，声音低沉。

”和林姝同期受训，负责境外情报侦缉。顾沉舟是我们当年的战术教官之一。“

我无比震惊地看着她。

”她曾经是最好的侦察兵之一，聪明，坚韧，忠诚。“

秦薇的眼神冰冷，”但三年前一次境外任务，她失踪了。我们都以为她死了。“

”直到半年多前，她’奇迹‘归来，带着重要’情报‘，直接由高层下令，交由顾沉舟配合其工作。“我的心沉下去，”她是假的？“

”不，她是真的林姝。“秦薇冷笑，

”但回来的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战士。她被策反了，现在是代号’画皮‘的双面卧底，她带回来的情报，半真半假，目的是渗透和破坏。“

我想起顾沉舟一次次的说辞，”战略需要“、”重要情报“、”国家安危“……

”顾沉舟他知道吗？“我问出最关键的问题，声音颤抖。

秦薇眼神更冷：”上级指示模糊，林姝演技高超，她的’情报‘确实涉及部分真实核心，暂时无法证伪。顾沉舟……他或许是被蒙蔽，相信了她的任务…“

她顿了顿，看着我的眼睛，”或许他也有他的’战略考量‘，比如，将计就计，利用林姝传递假情报，或者……彻底掌控她背后的网络。为此，一些’牺牲‘在所难免。“

一些牺牲……我和念念，就是他口中的”牺牲“？

心脏像是无形的大手攥紧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
”那个孩子……“秦薇语气稍缓，

”林姝第一次怀孕，是假的，是为了博取顾沉舟的同情和愧疚。第二次，是真的。但顾沉舟是否知情，不确定。“

小说《首长老公的白月光回国后，他追我火葬场了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