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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道观的石阶上，看着山间的云卷云舒，心里却是一片茫然。

锦鸡在林间悠闲地踱步，清脆的鸟鸣也无法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分毫。

忽然，一片阴影笼罩下来。

我抬头，看见玄清高大的身影。

“你要查的事有眉目了。”

他的声音干净利落。

我猛地站起身，差点因为眩晕而摔倒。

“查到了什么？”

他递给我一本泛黄的线装书。

“这是本门记载的秘闻。当年你苏家老祖宗确实求画心切，但你师父的师父，也就是我的师祖，曾出手阻拦过。”

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，书页发出轻微的响声。

“陈夜的曾祖母，沉迷于‘仙姑饲鬼’的邪术，试图将活人魂魄封入扎纸人体内，以求作品通灵不朽。”

玄清的声音微沉。

“师祖发现后，毁了她的法坛，破了她的邪术。但她自己遭到反噬，暴毙而亡。”

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
原来，根源竟是在这里。

几天后，山下的一个私人会所里。

一个留着山羊胡，穿着唐装的老头正搂着两个妖艳的女人，满嘴污言秽语。

门被猛地踹开时，他脸上的***笑还没收起。

玄清带着几个道童大步走进，一把将老头按在桌上。

我跟在后面，看见那人满脸惊恐。

“你们是谁？知道老子是谁吗？”

他挣扎着叫嚣。

“我可是陈夜先生的师父！”

我冷笑。

“就你？也配为人师表？”

玄清懒得废话，直接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他的额头上。

老头顿时浑身抽搐，口吐白沫，裤裆湿了一片。

“我说！我都说！”

他哭嚎着。

“当年是我骗陈夜的！他曾祖母明明是死于邪术反噬，我为了骗他的钱，才编造了被苏家害死的故事！那些‘仙姑’的养法，也是我瞎编的，就是为了让他不断投钱进来……我、我一时糊涂……”

玄清收起黄符，示意道童把人拖走。

“这些话，留着跟你那些冤家对头说吧。不然你在外面养的那些小鬼……”

老头突然拼命磕头。

“别动我的宝贝！我什么都说！”

我厌恶地别开眼，不愿再多看这骗子一眼。

都到这种时候了，他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些害人的东西。

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很快赶到，给他戴上***时，他还在哭喊着，“我冤枉啊！我都是为了艺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