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敬了个礼。「谢谢领导。」我的人生，本就该是星辰大海，而不是和一群井底之蛙，

纠缠于鸡毛蒜皮。傅承砚，林蔓，他们只是我征途上，两粒不起眼的尘埃。风一吹，就散了。

一年后。我因为一个新的项目，再次来到京海。城市依旧繁华，车水马龙。只是，

关于傅家的传说，早已湮没在无数新的商业传奇里。偶尔有人提起，也只剩下一声唏嘘。

项目会议结束后，京海分部的负责人陪我用餐。席间，他无意中提了一句。「沈工，

您知道吗，以前京海的那个傅氏集团，他们家那个大少爷，傅承砚，

现在就在我们这附近的一个工地上搬砖呢。」我端着茶杯的手，顿了一下。

负责人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言，连忙道歉。「抱歉抱歉，沈工，我不该提这些……」

我摆了摆手，示意无妨。「他怎么样了？」我终究还是问了一句。负责人叹了口气。

「还能怎么样。家破人亡，众叛亲离。听说精神也出了点问题，人变得疯疯癫癫的，

整天念叨着对不起谁，要找谁赎罪。」「以前那些巴结他的朋友，现在都躲着他走。

没人愿意理他。」我「嗯」了一声，没有再说话。可怜吗？或许吧。但这一切，

都是他咎由自取。如果他当初能有最基本的尊重，如果他的秘书能有最起码的谦逊，

如果他们没有那么目中无人，或许傅家，还能在京海继续逍遥自在。可惜，没有如果。

吃完饭，我婉拒了负责人派车送我的好意，选择一个人走走。夜色下的京海，霓虹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