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兆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，诧异地看着她，像是在看一个疯子。

陈知婉没在意，继续说：“她是我的远房表妹，名叫文思嫣，家世清白，为人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就被梁兆川皱着眉头打断：“好端端的，选什么妾室？”

“你忘了，我们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。”

陈知婉没想到自己会从梁兆川口中听见这句话。

她和梁兆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，五年前成婚时，梁兆川曾答应她。

“这辈子，我只与你，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
成婚五年，他的确没再纳妾。

可陈知婉知道，他的心却给了一个名叫“娉瑶”的青楼女子。

甚至她的丞相父亲病逝那日，梁兆川都在城郊的别院里陪着娉瑶。

如今，他竟还能面色如常地提起当初那句诺言？

陈知婉掩在广袖下的手渐渐攥紧，声音却淡淡的：“侯爷，年少戏言，不可当真。”

梁兆川脸色一变，眸间闪过一丝慌乱。

“知婉，你怎么了……不唤我‘兆川’了？”

陈知婉没有应答，只是面色如常地看着他，笑得温婉。

“侯爷，我嫁进侯府五年无所出，未来也无法生育，纳妾之事迫在眉睫。”

说这话时，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当初成婚第一年，陈知婉就有了身孕。

可安胎药却被人动了手脚，换成了堕胎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