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嘻嘻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8-02 14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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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最冰冷的眼神、最伤人的话语将我推开,转身却为另一个人撑起雨中的伞。

我以为那是背叛,是爱情在金钱与现实面前的不堪一击。1望城的雨,总是来得又急又狠。

下午,我刚修改完一张甲方要求改第十八遍的设计图,窗外的天就黑得像泼了墨。

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我心里一紧,下意识地摸出手机,

想给陈烁发个信息,问他下班没,带伞了没。手指悬在屏幕上,

却迟迟没有点下那个熟悉的头像。我们已经冷战三天了。起因小得可笑,

他修车行的生意最近不太好,连着熬了好几个通宵给一辆老款的桑塔纳做大修,

累得眼圈发黑,人也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。我心疼他,

用自己刚发的工资给他买了一件名牌冲锋衣,想着他骑电瓶车上下班能挡挡风雨。

可他看到那件标价一千二的衣服时,脸上没有半分喜悦,反而眉头紧锁。“林然,

你是不是疯了?我们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?把钱花在这种地方?

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火气和疲惫。我当时就委屈得不行,

攥着购物袋的手指都在发抖:“我就是心疼你!你看看你穿的那件外套,袖口都磨破了!

我花我自己的钱,给你买件好点的衣服,有错吗?”“你的钱就不是钱了?

留着自己买点化妆品,买点好吃的,不行吗?非要打肿脸充胖子!

”他一把将衣服推回我怀里,语气生硬得像块石头,“拿去退了。”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。

我知道他是心疼钱,是觉得我们这种在小城市里挣扎求存的底层情侣,

不配拥有这种“奢侈品”。可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。那不仅仅是一件衣服,那是我攒了很久,

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心意,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脚下。冷战的这三天,

我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却像是隔着一条冰封的银河。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,

回来也是倒头就睡,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。我赌着气,也不主动理他。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,

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。我叹了口气,终究还是放心不下。算了,低个头就低个头吧,

总不能真让他淋雨生病。我点开微信,打了一行字:“下班没?雨太大了,我去接你。

”消息发出去,石沉大海。等了十分钟,依旧没有回复。

我心里那点刚软化下来的委屈被一股无名火取代,好你个陈烁,跟我玩失踪是吧?我抓起伞,

冲进了雨幕里。我们租的房子离他的修车行不远,走路十五分钟。我撑着伞,

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的路面上,雨水溅湿了我的裤腿,冰凉刺骨。远远的,

我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招牌——“烁达汽修”。卷帘门拉下了一半,

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,证明里面还有人。我心里一松,脚步也轻快了些。走到门口,

我正要开口喊他,却透过那半开的门缝,看到了让我血液瞬间凝固的一幕。

陈烁站在一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汽车旁,他没穿我买的那件冲风衣,

依旧是那件袖口磨破的旧外套,而他的面前,站着一个女孩。一个我认识,

却又无比希望自己不认识的女孩,宋雨薇。宋雨薇是陈烁的青梅竹马,或者用更准确的词,

是他们那个大杂院里一起长大的“妹妹”。她长得小巧玲珑,一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,

好像随时都能泫然欲泣,能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。我和陈烁在一起后,她就像个幽灵一样,

时不时地出现在我们生活中。“阿烁哥,我电脑坏了,你帮我看看吧。”“阿烁哥,

我妈让我给你送点饺子来。”“阿烁哥,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,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?

”每一次,她都用那种软糯无辜的语气,叫着他“阿烁哥”,而陈烁,总是拒绝不了,

他说:“雨薇从小身体就不好,家里人惯着,没什么坏心眼,就是依赖我惯了。”我信了。

或者说,我强迫自己去信。可眼前这一幕,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,狠狠扎进了我的信任里。

宋雨薇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,正仰着脸,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烁,说着什么。

她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、胜利者般的温柔笑容。陈烁低着头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

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线。然后,我看到宋雨薇伸出手,轻轻地,

用纸巾擦了擦他额角的汗珠和机油。那动作,亲昵得理所当然。而陈烁,没有躲。我的心,

在那一瞬间,沉到了不见底的深渊里。手里的伞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

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。陈烁猛地抬起头,看到了站在雨里的我,
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。宋雨薇也转过头来,看到我狼狈的样子,

她非但没有半分尴尬,反而冲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、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。

那笑容像是在说:看,你输了。我什么都说不出来,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,

又涩又涨。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,连弯腰捡起伞的力气都没有。

陈烁快步向我走来,他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解释什么:“然然,你……”“别碰我!

”我尖叫着后退一步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雨水顺着我的头发、脸颊肆意地流淌,

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,分不清哪个更冰,哪个更咸。就在这时,

一辆白色的宝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,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脸。“然然?

你怎么在这里淋雨?”是许子墨,也是我的青梅竹马,前段时间刚从一线城市回到望城发展。

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

整个人都散发着和这座小城格格不入的精英气息。我看着他,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。

“子墨哥……”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许子墨立刻推开车门,

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走到我身边,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保护之下,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,

不由分说地披在我冰冷的肩膀上,那带着淡淡古龙水香味的温暖,与我此刻的心境,

形成了讽刺的对比。“上车,我送你回去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。我木然地转头,

最后看了一眼陈烁。他就站在那里,离我不过几步之遥。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,

他高大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和瓢泼的雨幕中,显得有些单薄和模糊。

他的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,有震惊,有痛苦,

还有一丝我当时没能读懂的……绝望。而宋雨薇,已经走到了他身边,

撑开了一把小小的碎花伞,踮起脚,努力地举过他的头顶。

一把是许子墨为我撑起的、宽大而温暖的黑伞。

一把是宋雨薇为陈烁撑起的、小巧而亲密的碎花伞。我们之间,隔着两把伞,

隔着两个青梅竹马,隔着一场倾盆而下、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暴雨。我收回目光,

钻进了许子墨的车里,温暖的空调风吹散了我身上的一些寒意,却吹不散心里的冰冷。

后视镜里,陈烁的身影越来越小,越来越模糊,最终,被雨幕彻底吞噬。我知道,

有什么东西,和这场雨一起,被彻底冲垮了。2回到那个我和陈烁共同的“家”,

我感觉像个闯入者。屋子里的一切都保留着我们冷战前的样子。

沙发上还扔着我追剧时盖的毛毯,茶几上摆着他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,

阳台上晾着我们俩的衣服,紧紧地挨在一起。可如今看来,处处都是讽刺。

许子墨帮我烧了热水,递给我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,轻声说:“先喝点暖暖身子,

去洗个热水澡,别感冒了。”我接过杯子,

指尖的温暖和杯壁的触感让我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。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他总是这样,

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,体贴入微,无微不至。从小到大,

许子墨就是我们那一片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他学习好,长得帅,家境优渥。

我曾经是他身后的小跟屁虫,他也一直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照顾。

后来他考上名牌大学去了大城市,我们联系渐少,直到他最近回来,我们才重新熟络起来。

“谢谢你,子墨哥。”我小声说。“傻丫头,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,

动作自然又宠溺,“到底怎么回事?和陈烁吵架了?”我咬着嘴唇,

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。我把在修车行看到的那一幕,连同之前因为一件衣服引发的冷战,

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许子墨静静地听着,眉头越皱越紧。等我说完,他叹了口气,

递给我一张纸巾。“然然,有些话,我本不该说,但看你这样,我实在不忍心。

”他斟酌着词句,缓缓开口,“我一直觉得,你和陈烁,可能不是一路人。”我心里一颤,

抬起头看他。“我不是瞧不起他,修车也是正当职业,靠手艺吃饭,值得尊敬。

”许子墨的语气很诚恳,“但你们的消费观、价值观,甚至对未来的规划,

都存在巨大的差异。你渴望更好的生活,想要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和仪式感,这没有错。而他,

可能更习惯于眼前的苟且,满足于安稳。这种根本性的矛盾,只会让你们在日后的相处中,

爆发出更多、更激烈的争吵。”“就像那件衣服,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,“在你看来,

是爱意的表达;在他看来,是浪费和虚荣。你们谁都没错,错的是你们站在了不同的世界里,

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。”许子墨的话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

剖开了我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问题。是啊,我和陈烁,真的合适吗?

我喜欢在周末看一场文艺电影,他觉得是浪费时间,不如在家睡觉;我喜欢攒钱去旅行,

看看外面的世界,他觉得是乱花钱,不如存起来以后应急;我跟他聊我工作中的创意和灵感,

他总是听得一脸茫然,最后只会说一句“听不懂,但你开心就好”。我们之间,

好像真的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。“更何况……”许子墨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不忍,

“还有那个宋雨薇。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,会主动和别的异性保持距离,

而不是打着‘妹妹’的幌子,一次又一次地让你伤心难过。然然,你值得更好的。

”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这句话,像一句魔咒。陈烁也曾对我说过。那是在我们刚在一起不久,

我带他去参加我大学同学的聚会。我的同学里,有读研的,有进外企的,有自己创业的。

他们聊着股票、融资、海外项目,而穿着一身洗得发白T恤的陈烁,坐在角落里,

像个误入的局外人,全程一言不发。回家的路上,他沉默了很久,然后突然开口:“林然,

要不我们算了吧。你值得更好的。”我当时又气又心疼,抱着他说:“我不要什么更好的,

我只要你!陈烁,你不要看不起你自己!”可现在,同样的话从许子墨口中说出,

却让我产生了动摇。或许,陈烁当初说的是对的。我们,真的不合适。我洗完澡出来,

许子墨已经准备离开了。他站在门口,回头对我说:“别想太多,好好睡一觉。有什么事,

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送走许子墨,我一个人瘫倒在沙发上。

房子里空荡荡的,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和窗外渐小的雨声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

门锁“咔哒”一声,响了。是陈烁回来了。他浑身湿透,比我刚才看到的样子还要狼狈。

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脸颊滑落,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,洇开一圈圈深色的水渍。他看到我,

嘴唇翕动,想说什么。我却先开了口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他沉默了一下,

低声说:“我……我一直在楼下。”“在楼下等我原谅你?

还是在回味刚才和你的‘好妹妹’雨中漫步的浪漫情景?”我控制不住地拔高了语调,

每一个字都带着刺。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浓重的鼻音,

像是感冒了,“雨薇她只是……”“只是给你送汤,只是给你擦汗,只是给你撑伞,对吗?

”我冷笑着打断他,“陈烁,你把我当傻子吗?你知不知道,就在你和她浓情蜜意的时候,

我像个**一样,撑着伞,冒着大雨,跑去找你!我怕你淋雨,怕你生病!结果呢?

我看到了什么?”我的情绪彻底失控,抓起沙发上的抱枕,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。

“你就是个骗子!你一边跟我说我们条件不好,要省钱,连我给你买件衣服你都要骂我!

一边又心安理得地接受别的女人的关心和照顾!你是不是觉得我林然特别好骗,特别**?

”“我没有!”他终于也吼了出来,眼睛里布满了***,“我没有那么想!

”“那你怎么想的?你说啊!”我逼视着他,“你告诉我,宋雨薇到底算什么?

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?”他看着我,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挣扎。

他的拳头攥得死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良久,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颓然地垂下头,

声音轻得像一阵风。“然然,对不起。”又是这句“对不起”。我最不想听到的,

就是这三个字。它像是一堵墙,把我所有的质问、愤怒和委屈,都挡在了外面。

“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,”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,

“我们就分手吧。”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,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,

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陈烁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他的脸上血色尽失,

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我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,

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、却能把最复杂的发动机拆解重装的手,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
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忍,但随即被许子墨那辆宝马车、那件温暖的西装外套,

以及宋雨薇那个胜利的微笑,给彻底淹没了。“许子墨说得对,我们不是一路人。

”我逼着自己,说出更残忍的话,“我想要的生活,你给不了。

我受够了这种看不到希望、处处都要算计的日子。我也受够了你的‘好妹妹’。”“所以,

你是选择他了?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
我没有回答,但我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他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,

那笑声里充满了凄凉和自暴自弃。“也是,他能给你买名牌包,能带你上高档餐厅,

能开宝马车送你回家。我呢?我陈烁算什么东西?我浑身上下除了机油味,什么都给不了你。

”他一步步向后退,退到了门边。“如你所愿。”他看着我,一字一顿地说,“林然,

我们分手。”说完,他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还未完全停歇的雨夜里。门被重重地关上,

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震得我心口发麻。我再也支撑不住,顺着墙壁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

放声大哭。我以为这是结束,却没想到,这只是另一场更深、更痛的折磨的开始。

而那个关于宋雨薇、关于金钱、关于我们之间所有矛盾的真相,像一颗被埋在深土里的地雷,

正在悄无声息地倒数着引爆的时间。3分手后的日子,望城的天空像是被洗过一样,

蓝得刺眼。可我的世界,却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。我搬离了那个充满了回忆的小屋。

打包行李的时候,每一样东西都能勾起一段过往。那只他亲手用废旧轮胎给我做的小凳子,

那个我们一起在夜市淘来的、有豁口的马克杯,

还有那件被他退回来的、还未来得及摘掉吊牌的冲锋衣。我把冲锋衣留下了。

挂在衣柜最不起眼的一角,像是在祭奠一段死去的爱情。许子墨成了我生活中的常客。

他每天下班都会开车来接我,带我去吃我以前舍不得吃的高级日料,

去新开的清吧听驻唱歌手唱歌,周末还会带我到郊外的度假村散心。

他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,不动声色地渗透进我的生活,试图用他打造的精致和美好,

来覆盖掉陈烁留下的那些粗糙却深刻的印记。我的同事们都羡慕我。“然然,你可算想通了!

许总监要才有才,要貌有貌,对你又那么好,比你那个修车的男朋友强一百倍!”“就是啊,

女人嘛,干得好不如嫁得好。你看你现在,气色都好多了。”我听着她们的议论,

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。气色好吗?只有我自己知道,每天晚上,我都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。

梦里,反反复复是陈烁。时而是他骑着电瓶车带我穿过望城的大街小巷,晚风吹起我的长发,

他会大声喊:“林然,抱紧了!”;时而是他笨拙地为我做黑暗料理,把厨房弄得一团糟,

脸上却沾着面粉,笑得像个孩子;时而是他在修车行里,满身油污,抬头看到我时,

眼睛里会亮起一整个宇宙的星光。这些回忆,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,扎得我夜夜泣不成声。

一天下班,许子墨又来接我。车子路过市中心的小广场,我无意间一瞥,

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。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呼吸都停滞了。

“子墨哥,停车!”我急切地喊道。许子墨不明所以,但还是靠边停了车。

我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。老大爷还认得我,看到我,咧开嘴笑了,

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:“小姑娘,好久没见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了。”我和陈烁最穷的时候,

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。但每次路过这里,

陈烁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我买一串最贵的、裹着糯米夹着豆沙的糖葫芦。

他说:“别人的女朋友有的,我的然然也必须有。”那酸酸甜甜的味道,是我贫瘠的爱情里,

最奢侈的甜。“大爷,他……他还来买过吗?”我颤抖着声音问。“来啊,怎么不来。

”大爷从稻草靶子上抽出一串糖葫芦递给我,“喏,前两天刚来过,

买的还是你最喜欢吃的这种。我问他怎么一个人,他也不说话,就看着广场那边发呆,

站了好久才走。”我接过那串糖葫芦,我的眼泪,一瞬间就决了堤。原来,他不是不爱了。

他只是……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,在怀念。许子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,

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样子,他沉默地递上纸巾。“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,把自己弄成这样,

值得吗?”他的声音里,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我抬起头,

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他:“子墨哥,你不懂。”“我是不懂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

“我不懂为什么有人宁愿守着一串廉价的糖葫芦哭,

也不愿意接受一份摆在眼前的、更好的未来。”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许子墨有些陌生。

他的温柔体贴之下,似乎隐藏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和掌控欲。那天晚上,

我第一次拒绝了和他共进晚餐的邀约。我一个人回了新租的公寓,

一口一口地吃着那串糖葫芦。糖衣很甜,甜到发腻,可山楂的酸,却像是直接钻进了心里,

搅得五脏六腑都揪着疼。分手后,我和陈烁在这个不大的望城里,像是被无形地分割开来,

再也没有遇见过。我只从一些零星的传闻里,听到他的消息。有人说,

看到他和宋雨薇一起在看新楼盘的宣传册。有人说,宋雨薇的父母很喜欢陈烁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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