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吧的服务生，”他语调平稳，每个字却都清晰无比，“他说，在其中一个女孩的钱包里，翻到了我的名片。”他刻意停顿，看着她的眼睛，“放在了最里层。”

空气仿佛凝滞。

他向前略倾身，拉近了彼此的距离，男人身上的专属气息瞬间将她笼罩，低沉的嗓音如同耳语：“为什么？”

苏晚栀的心跳漏了一拍，男人突然的靠近让她心慌意乱：“什么…为什么？”

男人的目光锁住她躲闪的眼眸，“把我的名片，放在你钱包的最里层？”

她指尖蜷缩，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出了一个最安全答案：“因为…您是领导，是高高在上的“顾书记”。”

“仅此而已？”

女孩默默的点点头，没有迟疑。

顾砚池凝视她片刻，眼底那丝微不可察的期待缓缓沉寂下去。

他以为的也只是他以为！

男人极轻地扯了下嘴角，辨不出是自嘲还是了然。

看着眼前女孩拘谨不安，手足无措的样子，他忍不住温柔问道，“是不是很怕我？”

苏晚栀被男人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。

她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若是说怕，会让领导觉得自己没有亲和力。

但很显然，身处市委办公大楼，男人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特有的威严气息，不怕是不可能的。

他拥有比温城市人民医院院长更大的权利，他是手握“生杀大权”的顾书记，是能决定许多人前途命运的上位者，她本能地带着敬畏。

“回答我，是不是很怕我？”男人极尽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再次响起。

她垂着眼睫，不敢看他深邃得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“您...您是领导。”

“调研报告大会上公开“利用”我的时候，胆子不是挺大的么！”男人挑挑眉，反问的出其不意。

调研大会...旧事重提，苏晚栀恨不能找个老鼠洞钻进去。

然而，顾砚池依然莫名地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。

他责怪自己太过心急，明明告诫过自己要从长计议...他真的会吓到她。

恰在此时，张秘书和江建业从不远处的办公室出来。

苏晚栀像看到“救星”般小跑过去，重新挽起江建业的胳膊，“舅舅～！”

“栀栀，都拷贝完了，”江建业又朝顾砚池恭敬说道，“顾书记，您放心，五千字的检查我会按时交上去的！若是没什么事！我们先走了！”

然后就是礼貌告别！

顾砚池神色如常的微微颔首。

只是，苏晚栀在听到“五千字的检查”时，心里一阵震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