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后,我被传召入宫。
我捧着崔循亲笔签押的漕运契书站在金銮殿前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:崔循勾结妖女,戕害亲女,御下不严……即日革除首辅之职,抄没半数家产……”
殿外站满了文武百官,裴临渊站在我身侧,低声道:“左相***这次下了死手,连崔家祖宅都要充公。”
“沈娘子。”
一位紫袍玉带的老者踱步过来,我一眼便认出来了,他是当朝左相。
“漕运权既已归你,不如与老夫合作?利润三七分账,你三,我七。”
我抬眼看他:“左相大人好大的胃口。”
左相捋须而笑:“小娘子年轻不知轻重,漕运这碗饭,可不是谁都能端的。”
裴临渊上前一步:“左相此言差矣。沈娘子既赢了赌约,这漕运权自然由她全权处置。”
左相轻笑:“裴将军,你父亲知道你这么护着一个漆匠吗?”
“不劳左相挂心。”
裴临渊寸步不让,“家父最重信义二字。”
僵持间,殿内传来一阵骚动。
崔循被两个禁军押着走了出来。
他的乌纱帽已被摘去。
短短三日,他的两鬓竟已斑白。
百官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“崔大人也有今天!”
“听说他女儿死得可惨了,化作了一滩血水……”
崔循充耳不闻。
他环顾人群,望向了我。
我转身就走。
“沈漆漆!”
殿外顿时安静下来。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漕运权……”
他喘着粗气,“你拿稳了。”
左相冷笑:“崔大人这是还不死心?”
崔循看都不看他,只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影:“我知道你恨我……但漕运水路上埋伏着崔家旧部,只有我能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我厉声打断他的话,转身将那份漕运契书当众递给裴临渊,“裴将军,这漕运权,我与裴家共掌。”
满场哗然。
左相勃然变色:“沈漆漆!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民女一介漆匠,要这漕运权不过是为讨个公道。如今既已到手,自当交给可信之人。”
裴临渊震惊地看着我:“沈娘子,这……”
“裴家世代将门,最重信誉。”
我轻声道:“何况姬御史的案子,还需要漕运线上的证据。”
裴临渊眼神一凛,郑重地接过契书:“裴某必不负所托。”
左相气得拂袖而去。
我也没有停留,大步走向宫门外等候的马车。
身后传来禁军的呵斥声,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崔循似乎挣脱了束缚,又被按倒在地。
“你会后悔的……”
他的喊声渐渐远去,“那些暗桩……只有我知道……”
车帘放下的一瞬,我透过缝隙看到了他被拖走的狼狈身影。
我对车夫说:“去姬府,阿榆该换药了。”
马车驶过朱雀大街之时,路边茶肆里传出说书人惊堂木的脆响:
“话说那崔首辅机关算尽,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这就叫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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