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鸢看着满地狼藉的审讯记录复印件。

“假的！都是假的！”

她嘶吼着，枯瘦的手指***地面，试图将那些碎片拼凑回去。

徒劳。

我对阿K偏了偏头。

“带她去，亲眼看看。”

一间全封闭的纯白房间。

陆哲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，一种专门针对他的吐真剂正在他体内发挥作用。

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，精神萎靡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
许鸢被推了进去，她看见陆哲的瞬间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，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。

“陆哲！你告诉我！你没有病！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！”

她疯狂摇晃着他的肩膀，用尽全身的力气。

陆哲缓缓抬起头。

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许鸢癫狂的脸。

他忽然笑了，笑得诡异又天真。

“鸢鸢，你来了。”

他伸出舌头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痴痴地望着天花板。

“你看，上面有好多美金，它们在对我唱歌呢。”

许鸢的动作僵住了。

她付出了所有去维护的男人，是个骗子。

也是个疯子。

她松开手，整个人瘫倒在地，眼神空洞。

我踱步走来，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，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
“把他，绑在那根柱子上。”

我指着角落里一根粗大的金属柱。

许鸢猛地回神，惊恐地看向我，手脚并用地向后退。

“江澄！你不能！你不能这样对我！”

两个行动组成员上前，像拖一条死狗一样，将她拖了过去。

铁链缠上她的手腕和脚踝，发出哗啦的声响。

我从旁边的工具台上，拿起一个黑色的高压水枪。

走到她面前，递给她。

“你不是心疼他吗？”

“不是觉得他受一点委屈，就比我的命还重要吗？”

许鸢惊恐地摇头，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。

我捏住她的手，强行将水枪的开关塞了进去，让她握紧。

然后，对阿K使了个眼色。

陆哲身上的绳索，被解开了。

药物和精神错乱的双重折磨下，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。

他看到了许鸢，眼中瞬间爆发出贪婪和野兽般的光芒。

“鸢鸢……钱……给我钱……”

他嘶吼着，四肢并用，扑了过去。

“啊——！”

许鸢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
求生的本能，让她下意识地按下了水枪的开关。

“滋——”

高压水流形成的利刃，瞬间切开了陆哲的肩膀。

他惨叫一声，浑身剧烈抽搐，鲜血喷涌，重重地倒在地上。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许鸢。

“现在，看清楚你爱的是个什么东西了？”

“你为了这么个东西，想要我的命。”

地上的陆哲缓了过来。

剧痛让他更加疯狂，他红着眼，再一次扑向许鸢。

这一次，他不再嘶吼，而是直接张嘴，狠狠咬向许鸢的脖子。

撕咬她的衣服和皮肤。

我转身，向外走去。

身后，是许鸢痛苦的惨叫，和陆哲野兽般的咀嚼声。

我对阿K下令。

“让他们两个，在这里好好‘叙旧’。”

“把房间里的一切，做成视频，匿名发给她以前公司的所有人，包括保洁和客户。”